EfflOr19

diem Carpe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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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会

//戴士&韩潇,是欠切老师的赌债

//哨兵&向导背景,但第一次写可能不是很精确


戴士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韩潇。

上周执行任务时出现了意外,他受到了敌对组织颇具针对性的信息素袭击,开始在狂化的边缘艰难挣扎。向导素和塔内的白噪音早已无法安抚他,轻微的波动都会让摇摇欲坠的心神走向崩溃的边缘。他被复杂的情绪冲击得几乎快昏死过去,杂乱的高分贝噪音在听觉中横冲直撞,又引发剧烈的疼痛。

即使身处静音室,他还是在一片繁杂错乱中,听到了走廊渐近的足音,阔别已久却无比熟悉,轻快而从容。

仿佛有只手驱散了精神上过载的负荷,干扰和疼痛都散去了。戴士长呼口气,挣扎着想坐起来,甚至用了宝贵的几秒钟思考能否藏起来或者从窗子翻出去。

是韩潇。……他不敢见他。

——何况他们以什么立场相见呢?

没给他思考的余地,电子锁打开,向导素丝丝缕缕地飘进了房间。是麦子味儿的,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干燥的麦子,又夹杂着秋的飒爽。戴士的精神向导钻出来,是只毛色雪白的狼,晃着粗长的尾巴往门口冲去。那儿站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,眼睛是毫无杂质的明亮,脸色却有几分颓然。他细窄的一双小腿后冒出只威风凛凛的杜宾犬,警惕地打量着房间。白狼却不管那么多,兴冲冲地跑上去拱拱那只杜宾的头,又叼着年轻人的裤腿往里扯。

妈的。戴士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。你倒是矜持点啊?到底谁是狼谁是狗?可瞧着那只拘谨冷淡的杜宾,痛彻肺腑的陈年旧事又被翻起来了一点儿,说不上是疼还是失落。

年轻人被踉踉跄跄拽到戴士的床前,腕间戴着刺眼的电子腕表,或者说是镣铐。戴士像是被那腕表蛰痛了双眼,别过脸不去看他。年轻人神情复杂地望着戴士,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极轻地叹了口气,憋坏了似的。

戴士听见这叹息,忽然不紧张了。痛感彻底消失,他乐得自在,有恃无恐地半靠在枕头上,懒洋洋打了招呼:“韩潇,好久不见呀。”

韩潇紧绷的肩也慢慢卸下来,眉间变得柔和:“小卷儿,是好久没见了。”

他又叹了口气,在床边坐下,开始屏障搭建,背景里山林的松涛声如潮水般褪去,安静的空间像是杯微甜的白开水。戴士觉得有些困了……这次总能睡个好觉了吧?

结合热毫无预兆地从小腹和后脑升腾起来,戴士惊愕地瞪大了眼睛:“操,韩潇你干嘛?”

“你状态很不好。”韩潇顾左右而言他,把外套的拉链干脆利落扯到最底端,脱下来丢在身后的沙发上,摸出来根抑制剂,往胳膊上扎去。

“你是不是疯了啊韩潇?”戴士被剧烈的痛楚和庞大昏乱的思维折腾了好几天,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,可牵制住韩潇还是绰绰有余,他握着韩潇的手腕质问,“你他妈怎么能……”

韩潇顺从地停了动作,无可奈何地望着他。互相舔着毛发的一狼一犬,也用两双滴溜溜的眼睛一齐看过来。

戴士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——身体结合而已,他们不是没做过。

可他们已经两年没见了。当年韩潇到底为什么离开呢?戴士想了很久也探查了很多,却依然得不到答案。他不相信韩潇是真的要脱离塔的控制,可为什么他要抛下那些罪证逃走呢?——还抛弃了自己。

此时此刻戴士才发现,他甚至不需要知道这些。他更想问韩潇,现在为什么又回来?

韩潇仿佛读懂了他,自嘲地晃了晃手上的镣铐,神情里的悲哀触目惊心:“他们找到了我,说你不好。我就回来了。”

说完这话,他就像赶了很久的路似的,疲倦到极点,揉了揉眉心。

他在戴士身边侧躺下来,扎进了记忆中最坚固可靠的臂弯里。

他是真的很累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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